我因此取下脸颊上的海
当灯和风铃偷情的时候
我和香烟只是在一旁看着:
柳树举起砍向自己的斧头
让狂妄的舌头一千次地夭折
疼痛在你的泪腺里不言不语
不眠不休
像牲畜舔舐自己空旷的内脏
我们舔舐自己的记忆
我在全世界的安静里坐下
剖开自己,梳理石头下面压着的歌声
那是儿时骄傲的足球
踢回到老去瞳孔的断壁残垣里
看啊,那些原本安详的生灵
依偎着大海和风的变故
灼瞎了自己的双眼
而安魂曲去了南方
我在全世界的静默里死去
我站在宇宙孤独的北方
站在所有王者的头顶
站在所有奴隶的脚下
将泪水
摔向夜空的额头